＃有主線相關，盡量按照V們有釋出的部份去寫，但還是參雜了大量私設
＃不是對每個成員都熟，所以必定OOC
＃不是對每個成員都熟，所以戲份必定有落差
＃無CP，但如果能從中看出CP的樂趣我也不會阻止
＃請把一切當架空來看，時間空間的合理性不重要，不要質疑為什麼他們能夠合宿，就是能
＃有大量腦補，尤其是對ILUNA的腦補，他們的資訊太少了
＃可能會斷尾，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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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好燙、好燙。
眼前的人們面孔扭曲，喊著自己無法理解的話語。
血的味道、肉的燒焦味，還有嗆得自己無法呼吸的、燃燒稻草的黑煙。
好可怕。
好痛，好可怕，好痛，好可怕，好痛，好痛，好痛，我不想死。
誰來救救我──
好安靜。
整個世界燃燒著，已經沒有人了。
血的味道和人體的焦臭味混雜在一起，比剛才還要濃烈數十倍。
一個小小的黑影竄到面前。
「人類，和我簽訂契約吧。」
我──
少女睜開了雙眼。
天空一片通紅，彷彿在燃燒一樣，混著血味和焦臭味的空氣灌入她的肺中。她躺在地上，全身都在痛，還沒有辦法起身。
是地獄呢。
她嘆了口氣。到底是哪個渾蛋把地獄門開在那種地方的。
等到疼痛逐漸退去，她才終於坐了起來。看來沒有受什麼傷，只是穿過門的不適應感而已。
比起那個，得先找到Luca和Maria才行，在這裡待太久很麻煩。
「Lucie？」
沒有回應。
「Lucie？」她又嘗試再呼喚了幾次「Lucie──你在哪──裡──」
依然沒有回應。這下事情大條了。女巫從地上跳了起來，四處張望，周邊什麼都沒有，連Lucie的身影也沒有。女巫用力地捏了自己的臉頰。好痛，這不是夢而且自己還活著。
可是等等等等，照理說自己和Lucie應該不能5英尺才對，Lucie不在5英尺內而自己還活著？
「What the hell？」女巫的腦袋一片混亂。
她在原地站了許久，然後才回過神來。先不管Lucie了，自己還沒死就表示沒有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Luca和Maria才對。
「Luca──Maria──你們在哪裡──」
沒有回應。她嘆了口氣，只會惡作劇的黑手黨老大和正在學習如何當個人類的人偶不該下地獄的。魔女從口袋掏出魔法棒，緊握在手中。如果有誰膽敢欺負她的朋友，她絕對會讓那些人後悔。女巫邁開步伐，開始尋找和她一起掉入地獄的兩個倒楣鬼。
※
「Millie呢？」
「不知道，大概是地獄。」
「但你還活著？」
「我也很困惑。」
Enna和Reimu看著Lucie，沉默許久。
「你能把這鬼東西打開嗎？」天堂鳥用腳尖敲了敲什麼都沒有的泥土地。
「沒辦法。」
「嘖。」
「我們不可能在其他人往回走之前搞定。」幽靈往步道延伸的方向望了一眼，刻意壓低自己的音量：「Lucie還活著的話Millie大概也沒事，問題是要把另外兩個帶回來才行。」
「這個門做得有夠爛，稍微用點力說不定能敲開？」
「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維持兩界的連結。」幽靈頓了一下：「你覺得Vox有辦法打開嗎？單論力量應該足夠。」
「得了吧他都在人間住多久了，根本沒回地獄沒看過門的傢伙怎麼會知道門的開法，更何況是這種破門。」天堂鳥皺著眉：「重做一扇門再讓Vox開會比較安全，但等我們做完那兩個人都要獲得地獄永久居留了。」
沉默。
「先回去吧，差不多到集合時間了。」Enna嘆了一口氣：「再不然乾脆去屠個村──」
「What？」
「我們晚點再處理，希望大家都能乖乖早睡。」
「早睡大概是離Liver最遠的一個詞。」幽靈也嘆了口氣，無言地跟在天堂鳥後面。她們在步道口停下，裝做找人的樣子、像平常一樣鬥嘴。原本分成兩組的搜索隊從同一條步道下來。
「有找到嗎？」Enna向他們大喊。
「沒有，但我和Rosemi有問到一些線索了，回去再解釋吧。」
首先結束搜索的是Sonny一行人，他們在森林周邊來回走了好幾趟，完全沒看到任何人。當森林搜索組回到小屋時，Kyo馬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望向他們，接著失落地坐回去。最後回來的是Elira和Selen，她們在上空來來回回地搜索了好幾遍，Selen甚至覺得Elira找不到人就不打算回來了。這又不是她的錯，比起盲目搜索，不如直接問有頭緒的人吧？
一進屋裡，Selen忍不住望向Enna和Reimu，但她們兩個只是默默別開視線。Selen搞不懂這到底是沒問題還是大有問題的意思。Elira也沒有開口問她們兩個，只是和大家回報她們搜索的結果：基本上就是沒有收穫。
Pomu和Rosemi將向大家說明她們得到的資訊：森林無法抗拒的力量、被吸入大洞中。Sonny聽完默默說了一句，就像我們來到這個時間線一樣。聲音不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所以穿越時空到底是怎麼發生的？」Ren問：「這是地球人的某種能力嗎？」
「怎麼可能。」藍髮少年狠狠瞪了外星人一眼。
「老實說我們──Luxiem和Noctyx──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沒有什麼結論，穿越的方式太多種了。」Mysta接著Fulgur的話繼續說下去：「不過Luca跟我來到這個時間線的方式很類似，都是掉到洞裡之類的。」
「所以我們可以假設Luca又掉到其他時間線去了嗎？然後還順便帶著Millie和Maria？」Alban問。
「Well，我覺得不無可能。我的意思是，我很確定當時我追的那個傢伙肯定也掉到這個時間線了。一次有超過兩個人一起穿越也還算合理。」
「不，我不覺得穿越時間線有那麼常見。」小說家皺著眉：「而且要是真的是穿越時間線，那我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先考慮其他可能性吧。Enna前輩和Elira前輩有什麼頭緒嗎？妳們和Millie前輩最熟吧？」
為什麼就只有這種時候直覺特別準呢Yugo Asuma──
「有辦法就不會在這邊束手無策了。」不算完全說謊，但已經足以讓會逼問她的人聽懂言外之音了。
「Lucie應該跟在Millie身邊，只要三個人沒有走散，我想應該不成大問題。」
「這跟Millie前輩的貓有什麼關係？」Aster沒弄懂Elira為何突然提到Millie的貓。
「呃，你知道那隻貓是惡魔吧？」Aia一臉「你是笨蛋嗎」的表情看向Aster，「我想牠要在人間用一些簡單的魔法是沒問題的。」
Ren聽到惡魔兩個字，先是疑惑，然後朝Vox的方向看過去。那隻貓和Vox算是同類？地球的分類方式真奇妙。
「我們再討論下去大概也不會有結果。」被外星人的視線扎得難受的惡魔開口：「不如今晚先休息，天亮之後再繼續找人吧。」
沉默。
「我同意Vox的說法，這不是放棄他們，而是為了找到他們而進行的休息。」Alban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話似乎說服了一部分人。大家三三兩兩地從沙發上起身，往房間走去。也有一些人仍然放不下心，Yugo說他到外面吹吹風，順便等看看，也許待會他們就回來了。他幾乎把Maria當成自己的親妹妹，Luca和Millie也一直對他很好，他沒辦法就這樣去睡。Sonny跟著Yugo走出去，他們坐在一樓平台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Ike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Mysta抬頭看著Enna。
「沒問題嗎？」
「大概吧。」
「OK，如果妳需要幫忙再說吧。」
「謝啦。」
然後他也朝房間走去，客廳只剩下還在思考的小說家，在和Elira說話的Finana和Pomu。Reimu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Enna從沙發上起身。
「我去走一走吹吹風。」
沒有人回應她。
沒有月光的夜晚，幽靈佇立在海邊、在沙灘上，思考著地獄門的事。Enna說得沒錯，那扇門真的太破爛了。她們只有兩條路可選，直接用暴力強行開門，然後在連接處消失之前把人帶回來，問題在於要怎麼維持住連接處；另一個方向則是想辦法找材料，把門恢復成勉強能開的狀態，但從基礎開始就爛到不行的門，要修好的難度不亞於從頭做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堂鳥已經走到了她旁邊。她們約好先到海邊碰面，避免被其他人發現。
「所以說只能屠村了吧？」
「那笑話很爛，妳平時的黑色幽默去哪了？」
海風吹著天堂鳥的翅膀，她的頭髮隨風飄揚，紫色的雙眼直直盯著被雲朵所遮蔽的、月亮的方向。
「我想把造那扇門的渾蛋抓來爆打一頓。」她沒有看向Reimu：「妳覺得那個渾蛋還在這附近嗎？」
「我不知道，我──」幽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像是突然意會到什麼，「妳確定只要爆打一頓就好嗎？」
「我們缺地獄門的材料耶。或許妳可以拿走靈魂？」
「我不覺得渾蛋的靈魂會好吃。」
兩人往森林的方向走去。順利的話應該能在太陽升起前搞定，在所有人忍到極限開始逼問她們之前讓所有人回來。
Elira和Pomu緊盯著泥土地，就算不懂魔法或惡魔之類的東西，還是能感覺到這塊土地扭曲的氣息。
「這還真是……」妖精找不到足以形容的詞彙。實際到達現場之後，她很慶幸沒讓Elira自己一個人來。
她們三人在Enna離開之後簡單地討論過。Pomu透過神木也大致鎖定了位置，但受到外力影響，只能沒辦法掌握精確的地點。Elira從空中來回搜索，為的不是找到失蹤的三人，而是Enna和Reimu。她也確實看見了天堂鳥的身影，似乎在和誰在說話。兩人略為討論就比對出正確地點了。Finana在旁邊聽著，說自己會看家，如果她們想去的話就放心去吧。
「這大概是地獄門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我只是稍微聽Enna和Millie說過而已。」
「活人進得了地獄嗎？」
「不管行不行，看起來都是進去了吧。」
「Vox說不定知道怎麼做，但她們兩個都沒有問Vox。」
「先不論不同系統的Nina和Shu，Vox和Aia都沒注意到也太奇怪了吧？」
「因為那兩個人都沒見過地獄門。」Reimu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們被門的氣息影響，直到Reimu開口才注意到這一鳥一鬼，還有不知何時出現的Lucie。
「妳們終於願意開口討論這件事了？」Elira看向好友：「沒見過地獄門是怎麼意思？」
「Aia還是學生，太年輕了，我猜她只有在課本上看過之類的吧。」Enna咕噥著：「我不知道，我又沒去過天堂的學校，連職前訓練都沒有直接上工，真是血汗。」
「地獄門流行的時間大概在12到16世紀的歐洲，跟獵巫行動的時間重疊，兩者的關係有點複雜……先不管這個。」Reimu繼續為與地獄無緣的兩人說明：「那個時期的Vox應該是在日本，我想他移動到英國的時候應該已經沒什麼人在使用地獄門了。沒見過也很正常。」
「等等，地獄門有流行的時期？我一直以為那是惡魔來到人間必要的東西？」妖精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們。
「那不算必要，至少在只有自己要移動的情況下不需要特別建。」
「材料麻煩得要死限制又一堆，還要藏好不被人發現，沒有能力自己打開通道的Loser才需要做這個。」
「或著是想用低級手段狩獵靈魂的傢伙。」Reimu輕笑：「這種狩獵靈魂的效率太差了。」
「Anyway，」Elira沒有想要知道這麼多細節，「要怎麼把那三個人帶回來？妳們能夠打開門嗎？」
「這門做得很爛，妳可以當作它故障卡死了，正常方式打不開。」
「雖然說找Vox來幫忙可以用暴力打開，但真的『破門』的話也很難維持兩界的連結。」
「對Millie來說是沒差，她自己可以過來。」Enna想到她吃完Parfait，魔杖一揮就跑到人間的事。「但另外兩個人應該會直接掛掉。」
「所以得先把門修好？」Pomu問：「需要什麼材料嗎？也許我們可以幫忙搜集。」
「我們需要──」
「Enna shot the fuck up她們不需要知道這些──」幽靈使勁全力尖叫，試圖蓋過天堂鳥那充滿不當內容的說明。
「抱歉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就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吧。」日龍嘗試遺忘剛剛聽到的血啊心臟啊靈魂啊之類的東西。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不知道。
「不屠個村什麼的很難弄到所有材料。」
我沒有想知道。Elira發出悲鳴。Pomu則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或是直接把製造門的渾蛋獻祭掉也可以解決。」Reimu對Enna翻了個大白眼，「對方是惡魔，應該不需要良心不安吧？」
「他還在附近？」
「大概。這附近比較偏僻，他大概是想以這附近為基地展開狩獵，所以開了個門準備讓同夥過來。」
「誰知道有一群龍啊神啊天使啊惡魔啊剛好來這邊度假，只好丟下還不穩定的門躲起來。這傢伙的運氣真的爛到不行。」天堂鳥笑得很開心，像是惡魔一樣。
「妳們能幫忙抓住那傢伙嗎？」幽靈終於切入重點，她們不得不說明這一切的原因。
妖精和日龍互看了一眼。點頭。
※
好痛，好想吐。WHAT THE HELL？
Luca Kaneshiro躺在地板上，忍受著全身的不適感，嘗試釐清到底發生什麼事。眼前所見盡是橘紅色的天空、彷彿乾涸的血一樣的大地，血腥味竄入他的鼻腔，他好像能聽見遠方有哀號聲。
他記得自己和Millie、Maria一起走下山。他們被途中出現的鬼影和聲音嚇了好幾次，Maria不擅長恐怖遊戲，一直緊緊抓著他的手，每次被嚇都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Luca嘗試逗笑她，不斷地和她分享一些自己幹過的惡作劇和其他人的反應。Millie一開始走在最後面，後來逐漸超過他們，走到了最前面。她在Luca講故事的時候偶而插入幾句話。Luca不是沒注意到Millie不對勁，但他不確定這個場合到底適不適合詢問。
走著走著，最前面的Millie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跟他們說我們稍微繞過這段比較好。Luca和Maria問她原因，她卻什麼也沒說，堅持要從旁邊的樹叢繞過去。他們稍微爭辯了一下，然後他繞過Millie，想要搞清楚前方發生了什麼事。Millie嘗試拉住他，但兩人的體格差異太大了，他很輕鬆地就甩開女巫的手。
接著就是天旋地轉，比他穿越時間線的時候還要不舒服的感受，他失去了意識。
疼痛和不適感逐漸退去，Luca站起來看了看周圍，什麼都沒有，這個景象怎麼看都不像現實。不過他一開始來到這個時間線時也覺得整個世界很不真實，人們拿著奇怪的金屬板點啊點的。這也許是另一個時間線而已，世界末日後的時間線？
「Maria──Millie──」
沒有人回應。
難道說只有他穿越時間線？不對，Millie應該是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的行為很奇怪。很有可能他們都一起穿越了。遠方有幾個人影。或許可以向他們打聽一下，就像他剛來到這個時間線一樣。
Luca邁開步伐向那些人走去，他用力地招手、呼喊，希望對方注意到他。對方也開始往Luca的方向前進。他和人群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些人好高啊，可能比Sonny還高出一個頭吧。手腳也感覺好長，是因為平常沒遇到這麼高的人嗎？還有臉也──
黑道老大轉身狂奔，現在他很確定那些人不是人類。
他覺得自己跑了很長一段路，但當他轉頭查看後方時，卻看見那些人型的怪物離他越來越近。怎麼可能？他們甚至是用走的耶？
附近開始有一些像是廢墟的建築，看上去像貧民窟一樣。他鑽進建築和建築之間的小徑，想辦法在小巷中拐彎、變換路線，希望能夠甩掉那些怪物。小巷太過曲折，他無法確認那些怪物是否還在他身後。
他終於衝出建築區，眼前是一大片的荒蕪之地。
人形的怪物們就站在他正前方。他們全身漆黑，「身體」像是孩子的蠟筆塗鴉般隨意，沒有臉，應該是臉的地方只有兩個空洞。他們看著他，伸出手。他已經無路可逃了。他感受到一陣疼痛和噁心。
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熟悉的聲音在呼喊他的名字，聲音的主人似乎快哭出來了，不，是正在哭泣著，他可以感受到眼淚落在他的手臂和胸口。有誰在他的身旁，輕輕推著他的右手臂。
他睜開眼，人偶少女正在擦眼淚，沒有注意到醒來的他。
「Maria？」
「Luca前輩！」少女的臉龐又再次布滿淚水，「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我還以為、我以為──嗚，抱歉。」
「沒事、沒事。」Luca坐了起來，輕輕摸著少女的頭，「妳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在少女整理情緒的時候，Luca開始觀察四周。他們所在的地方像是監獄一樣，灰白色的牆壁上有著大片乾涸血漬，長廊側的鐵欄杆被鏽蝕得很嚴重，空氣中充滿鐵鏽味，令人作嘔。他不確定這味道是源於生鏽的欄杆或是這些乾涸的血漬。他起身走向欄杆，用力地踢了幾下，這些欄杆並沒有像外表一樣鏽得那麼嚴重，至少要直接用暴力破壞是不太可能。長廊的出口照入橘紅色的光芒，和他一開始看見的天空類似。長廊盡頭則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深處傳來像是哭泣的哀鳴聲，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Luca前輩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嗯……世界末日後的世界線？」他才說完便看到Maria一臉困惑。「妳記得我們發生什麼事嗎？在下山的時候。」
「我記得Millie前輩在中途停下，說要繞到附近的樹林裡。兩位前輩好像有點小爭執？」
「我記得的也是這樣，但走到前面去看，想知道Millie為什麼那麼堅持。」Luca頓了下：「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前輩往前走的時候，周邊的環境看起來好像扭曲了一樣，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漩渦，前輩被吸了進去。Millie前輩本來好像想抓住你，但沒有抓住，接著她轉身過來跑向我。我們好像一起被吸進洞裡了。」
「聽起來很像我穿越時間線時的經驗。」
「世界末日後的時間線？」
「我不知道，只是猜的。這裡的環境有夠糟。」Luca想了想：「既然妳們兩個一起被吸進洞哩，那妳應該有見到Millie？」
Maria搖了搖頭，「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沒有看到Millie前輩。Luca前輩呢？」
「我……我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醒來，本來想找個人問問的，誰知道這裡一大堆怪物。」
「啊，那個奇怪的黑影？」人偶少女瑟縮了一下。
「對，他們有夠詭異的。」黑幫老大嘗試查看欄杆外的情況：「噢shit他們在出口那邊。」
這下麻煩了。Luca心中盤算著。這邊似乎只有一個出入口，要在有守衛的情況下打開欄杆溜出去，還要帶著Maria，難度太高了。
逃出去之後要去哪也是個問題，假如這真的是末日後時間線的話，到底有哪裡能去呢？他思考著，希望至少讓後輩平安回去。
「我們先觀察一下狀況吧。」他向人偶說出自己的結論：「看有沒有機會溜出去。」
光線從長廊的出口照入，Luca不太確定到底過了幾天，這裡的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差別，無論何時都是一樣的橘紅色光芒。他和Maria睡睡醒醒，想要保存體力。外面的守衛像是不會疲累一樣，他甚至沒看過他們換班，那些怪物似乎不太在意裡頭發生的事，Luca嘗試弄出很大的聲響，也嘗試去破壞欄杆，那些怪物卻不曾來查看，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他一邊嘗試理解柵欄鎖的運作方式，一邊忖度著該怎麼牽制那些怪物，讓Maria能順利離開。他不覺得自己稱得上是好人，即便不是直接動手的人，他的幫派也確實影響了不少人的生活。平常再怎麼開玩笑都好，但現在，至少作為前輩，他希望能保護好後輩。
「Luca前輩！」專注於探索柵欄鎖的思緒被少女的聲音打斷。Maria不知道何時站在了欄杆邊，「那些怪物不見了！」
「What？」他放下手邊的工具，往Maria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些黑影不見了，現在沒有人在看守他們。
他深吸一口氣，回頭拾起那些用現成材料做的破爛工具：「我想辦法把門打開，幫我確認他們有沒有回來。」
也許我們能夠一起離開。他專注在柵欄鎖上。牢房裡只剩下金屬摩擦和敲擊的聲音。
如果Lucie在會更簡單一點的。
Millie Parfait搔了搔自己的臉頰，跨過一大群躺在地上的低階惡靈。遠處佇立了數個黑影，他們沉默地望向女巫，那些會讓女巫感到棘手的大惡魔沒有要插手的意思，沒觸碰到各自的地盤都沒事。只有剛下地獄、沒見過世面的靈魂，還有毛都沒長齊的惡魔才會蠢到以為她這個半惡魔好欺負。她在路上不知道被搔擾幾次，但在地獄的她和在人間大不同，這裡可沒有什麼不能用魔法的問題。
真的是離開太久了，久到這些傢伙都不記得災厄大魔女的名號了。
她從那些低階惡靈的口中得知最近有生者闖入地獄的事，一個是剛誕生的純潔靈魂，另一個則是身上紋有奇特刺青的男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地獄能夠隨便出手的對象，所以暫時被關了起來，尚未決定他們的結局。
他們所在的位置比Millie醒來的位置還要高了好幾層，生靈本來就很難進入地獄深處。她越往上走，找她麻煩的惡靈就越多。初生之犢不怕虎，剛幹完壞事掛掉的傢伙也一樣。
她終於來到他們所在的地方。門口的守衛無言地看著她。
「我要把我朋友帶走。」
守衛的身形逐漸模糊，然後消失。女巫滿意地踏入大門。
生鏽的鐵欄杆和沾滿血漬的牆壁與地板，這裡和她記憶中的相去不遠。凡是被地獄視為大麻煩的靈魂都會被關在這裡。大多數的牢房空蕩蕩的，卻在女巫經過時發出奇妙的聲響，那些靈魂低鳴著，哀求女巫放他們離開。整座監獄沒有什麼警備，但真的能從這裡逃出去的靈魂，在她記憶中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女巫想著想著便笑了出來，能造成那麼大騷動的人類靈魂恐怕也不會有第二個了。
她走到唯一能看得見「人」的牢房前。金髮的男人和戴眼罩的少女躺在地上，裝成在睡覺的樣子。
女巫深吸了一口氣。
「起床了──你們兩個貪睡蟲──」
黑幫老大和人偶少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長廊，然後是女巫邪惡的笑聲。
女巫笑完了之後才終於願意幫兩人開門，Luca費盡力氣還是打不開的鎖，女巫輕輕一拉就開了，彷彿從未鎖上一樣。
「What the hell？」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敞開的柵欄。
「Yes, here is the hell.」女巫又笑了起來：「你要問的話就是魔法。」
「我還以為Millie前輩不能用魔法。」
「在人間沒辦法，不過這裡是地獄。」
「What？」Luca的紫色眼睛盯著她，「這裡是地獄？」
「我跟你說是地獄了。」Millie邊笑邊解釋：「簡單來說，有個傢伙在我們下山的路上開了通往地獄的門，那扇門被我們這些惡魔啊神啊龍啊什麼的踩過一輪之後，剛好在我們這組踩上去的時候壞掉了，導致我們掉到地獄來。」
Luca和Maria盯著Millie，在腦中整理過多的資訊量。
「所以Millie前輩才說要繞路嗎？」
「對。」
「但後面那幾組呢？」
「我們穿過之後門就關閉了。」
「如果我們當初繞過去，那後面的兩組會怎麼樣？」
「我想不會怎樣，Aia算是天使，地獄不會隨便讓她進來；Uki雖然能感覺到不對勁，但他的力量也沒有強到可以完全把門打開。後面兩組都很安全。」
「那我們為什麼會──」Maria沒有把句子說完，她看著Millie，女巫的眼神飄忽不定。
「嚴格來說是Lucie的錯。」她把問題推給不在場的惡魔：「還有那個做門的傢伙，是他們的錯。」
※
Selen站在小屋頂樓的露臺，靠著欄杆，望向天空，遮蔽著月的雲朵還沒散去，龍尾擺動著，顯露出她的焦躁。她聽到頂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是Rosemi和Petra。
「妳們還沒睡？」
「房間只剩我一個人啊。」Petra數著，「Maria失蹤、Enna和Elira不知道去哪，Finana還待在一樓。」
「說是要休息，但大家都閒不下來呢。」Rosemi苦笑，「Scarle跑去找Aia了。」
「Selen呢？」
「就只是吹吹風而已。」
「用飛的？」
「什麼意思？」
兩個女孩互看一眼，「剛剛我們看到有人，呃，龍在天上飛，我們想說是妳……啊！」Petra突然大叫，指著天空。
Selen轉過身去，看著天空中掠過的黑影，似乎在追逐什麼。
「What the fuck？Elira？」
Elira緊追在嬌小的、像是鳥一般的惡魔後面。這種追逐戰不是她的強項，光是緊盯眼前的惡魔，一點一點地拉近距離，就已經讓她費盡心力。她沒有餘力去注意地面上的人，只能祈禱自己的身影不會被陌生人看見。今天真的太瘋狂了，她想。
不管對方是用魔法還是什麼的，天空的王者終究還是龍。經過十幾分鐘的追逐後，Elira幾乎就要抓到對方了。她在心裡估算著距離，十公尺、五公尺、三公尺、一公尺。
抓到──
「Elira！妳到底在幹嘛？」
沒抓到。
「Fuck You Selen──」
「噢Shit，我的錯。」
月龍的身影從她身邊竄過，衝向她們的獵物。
Elira放慢速度，確認獵物與月龍的身影，調整自己的位置牽制惡魔。
不到一分鐘，那隻惡魔就被Selen給擊落了。Elira在惡魔掉入森林前將它撈起來，然後往Pomu她們所在的方向飛行。Selen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跟著Elira，她太好奇了。
她們尚未降落，熟悉的叫罵聲就已經傳入Selen的耳中。
「Fuck！為什麼偏偏是鳥，Disgusting！我沒有辦法忍受了──我討厭這個世界！Fuck you！」
「辛苦了！」沒有人理會天堂鳥的鳴叫聲，Pomu看著緩緩降落、化為人形的Elira和Selen，「怎麼連Selen也來了？」
「呃，我看到Elira在上空，本來想說看看她在幹嘛……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她看著Elira手上那一坨狀似鳥類的生物。
「骯髒、噁心、不該出現在這世界上、令人作嘔的鳥形惡魔。」不遠的樹後方傳來Enna的咒罵聲。
「可以說是讓Millie她們失蹤的元兇吧。」Reimu給了個比較重要的答案，她從Elira手中接過惡魔，「嘿小渾蛋你可以變成人形或其他樣貌吧？那邊的地獄鳥快瘋了。」
惡魔沒有回應。
「算了，反正直接支解就可以當材料了，就這樣吧。」
幽靈手上的惡魔馬上轉變成類似黑色史萊姆的模樣，用空洞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它剛剛在森林裡有這麼可愛嗎？」Pomu無法把眼前的小東西和剛剛在森林裡攻擊他們的怪物連結在一起。
「才不可愛。」Enna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他們身邊，她一把抓起那團黑色史萊姆，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你要是膽敢再變成那噁心的模樣我就立刻把你──」
在場的人很有默契地忽略了那段比惡魔還可怕的話語。
在她們走回事發地點的路上，Elira簡單地向Selen說明了整件事的經過。為了抓住惡魔，她們在離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設置了陷阱。Reimu動了一些手腳，讓那個惡魔以為附近有可以補食的弱小靈魂，剛花費大量力量建造門的惡魔不可能忍住誘惑；Pomu請託森林，雖然無法抵抗地獄門的力量，但只是讓惡魔被困在一個範圍內還是沒問題的。Elira和Enna還有Lucie負責抓住它。
「第一次沒抓住。」她們在惡魔尋找靈魂時，抓準時機撲上去，但沒抓住，「大概是被Lucie的氣息嚇到了，它變成一隻狼朝我和Enna衝過來。」
日龍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棍棒往它頭上敲下去，吃了一擊的惡魔退了幾不，甩了甩頭，在Elira給它下一擊之前變化成兩公尺高的巨熊，再次發起攻擊。
怎麼說Elira也是訓龍師，一個跨步就避開了熊的攻擊。Enna就沒那麼幸運了，她狼狽地躲開撲空之後直衝過來的熊。惡魔頭也不回地向她的後方奔去，再次變成了狼的樣子，靈巧地穿過樹林。
「Fuck You！」
「妳沒受傷吧？」
「沒事，」天堂鳥從地上站起來，拍掉身上的泥土，「我要宰了那個渾蛋。」
「那妳至少得先抓住它啊！」幽靈向她抱怨。
「我在試了！」
「狼狽地坐在地上算嘗試嗎？」
「FUCK YOU BITCH！」
「往那個方向。」Poum指著森林的深處，跑了起來。
Lucie竄過Enna的腳邊，跑向Pomu的方向，Enna朝Lucie大叫：「你也倒是幫忙啊！」
「喵──」
「這算什麼大惡魔。」
「普通的貓都還比較有用。」
一鬼一鳥同時對黑貓大喊。
她們跑過森林。沒有形體的幽靈在最前面，熟悉森林的妖精緊跟在幽靈後面，幫她確認方向。龍追趕著她們的身影，時不時回頭確認落在後方的天堂鳥。
幽靈看見前方的惡魔突然停了下來，它四處張望，看來是到了Pomu設置的邊界了。
「我們困住它了！」聽到Reimu的聲音，Elira開始加速追上去，想要幫助前面的兩人抓住它。但當她在距離惡魔不到十公尺的距離時，惡魔又改變了它的外型，化身成一隻黑鳥，往她衝過來。她試著擋下黑鳥，但沒有成功。森林裡迴盪著Enna的悲鳴，然後轉為咒罵。Elira轉過身去，看到那隻黑鳥直衝上天，她沒有猶豫，也無暇顧及同伴們會不會被波及，直接追上去。
「後面的事妳已經知道了。」她們走到「門」的位置時，Elira也剛好講完整個經過。
Enna用力地捏著手上那團黑色史萊姆：「姑且確認一下，這是你幹的好事吧？」
Pomu聽見的只有沉默。
「門的另一端呢？」Reimu也加入擠壓史萊姆的行列。
「看來我們聽不見呢。」Pomu轉向龍姊妹，她決定讓聽得見的兩人去處理就好。
「這麼說起來，我們也只聽得到貓叫聲呢。」Elira看向Lucie。
「我還以為所有惡魔都像Vox一樣會說話。」
三人閒聊著，等待旁邊那兩人逼問出結論。
「我沒料到他們三人會分開，還好Luca和Maria不算掉得太深層。」Enna持續揉捏著史萊姆，「Millie根本是直接被送回老家，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那我來處理門，妳去地獄找他們吧。」
「What？為什麼是我去地獄？」
「妳剛剛一點忙都沒幫上耶！現在換妳了吧？」
「叫天使去地獄妳到底有什麼毛病？」
「反正妳骨子裡是地獄鳥啊，都能為了送Parfait跑一趟地獄了有差嗎？」
「那次不一樣──是因為難得弄到有Pomu葉的，呃，沒事。」她感覺背後的視線有些刺人。
「不然妳要處理這傢伙嗎？」幽靈用力地拍打史萊姆。
天堂鳥的面孔扭曲：「噁。」
「我就說吧。」
Enna把史萊姆交給Reimu，往森林深處走去。
Reimu則是轉過身去，微笑著：「可以給我一點空間嗎？十分鐘就好。」
※
她不喜歡天堂，但地獄也同樣令人作噁。充滿腥臭味的空氣，不詳的橘色天空，如乾涸的血一般的大地。還有最重要的，這裡充滿了騙子、強盜、殺人犯、人渣──所有人都在受苦，在彼此傷害，並以嘲弄別人的痛苦為樂。她沒有生前的記憶，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她唯一清楚的，只有靈魂深處燃燒著的、對於人類惡意的憤怒。
地獄和人間的時間以不同的方式流逝。那些低階惡靈瞪著她，不明白天使怎麼會來到地獄，遠方竄起幾個黑影，古老的惡魔認得她的靈魂，少數幾個被允許進入地獄的天使。她不是很在乎那些目光，只要不要來煩她，現在的她也沒興趣找他們麻煩。
「喂！」但還是得做正事，她隨便望向一個汙穢的靈魂，「有兩個人類掉到地獄來吧？他們在哪？」
靈魂沒有回應她。好吧，看來到地獄還是得照地獄的慣例行事呢。天堂鳥不懷好意地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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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以為這一篇可以結束地獄行的，結果越寫越長，私設越來越多。
Selen會攪和進來完全是意外。IDK。
下面補充一點私設說明，我盡量讓這些設定都多少有依據，有興趣的人也可以去補原出處。
一、年齡
女巫狩獵的高峰是在16世紀，所以設定Millie大概是成長在16世紀初（Lore 1.）。Reimu暫且設定為和Millie年紀差不多。Enna的年齡應該超過一千歲（INTRO 2.0提到在天堂地獄遊蕩一千年）。Nina的年紀不明。
Vox在1614年左右在日本建立自己的城（出道Lore），所以設定他大概是在16世紀後半出生的，大多在人間尤其是日本活動，後來移動到英國然後忘記日語怎麼說。
一、年齡
女巫狩獵的高峰是在16世紀，所以設定Millie大概是成長在16世紀初（Lore 1.）。Reimu暫且設定為和Millie年紀差不多。Enna的年齡應該超過一千歲（INTRO 2.0提到在天堂地獄遊蕩一千年）。Nina的年紀不明。
Vox在1614年左右在日本建立自己的城（出道Lore），所以設定他大概是在16世紀後半出生的，大多在人間尤其是日本活動，後來移動到英國然後忘記日語怎麼說。
Elira年紀不可考，她是見過上帝和亞當的龍（by Selen的直播，出處忘了）。
二、地獄門
這邊完全是私設。
要帶無法穿越兩界的人或惡魔穿越時需要的通道。對力量足夠的惡魔或地獄居民來說很蠢，像Millie或でびでび・でびる都是可以直接通過的例子。
大致是在11世紀獵巫行動之前發展出來的，最初是希望能透過門把更多惡魔帶到人間，大量狩獵靈魂。在流行期間因為人間的惡魔增加，所以才引發獵巫行動。12-15世紀經過幾次改良，但建門需要的材料相對於能夠狩獵到的靈魂實在太不划算，16世紀之後就逐漸退流行了，17世紀之後幾乎沒人在用。
不過獵巫行動倒是有持續下去，可憐的Millie。
二、地獄門
這邊完全是私設。
要帶無法穿越兩界的人或惡魔穿越時需要的通道。對力量足夠的惡魔或地獄居民來說很蠢，像Millie或でびでび・でびる都是可以直接通過的例子。
大致是在11世紀獵巫行動之前發展出來的，最初是希望能透過門把更多惡魔帶到人間，大量狩獵靈魂。在流行期間因為人間的惡魔增加，所以才引發獵巫行動。12-15世紀經過幾次改良，但建門需要的材料相對於能夠狩獵到的靈魂實在太不划算，16世紀之後就逐漸退流行了，17世紀之後幾乎沒人在用。
不過獵巫行動倒是有持續下去，可憐的Millie。
三、其他的一些來源
開頭Millie的回憶完全是按照Lore 1.的敘述，但最後面Enna對地獄的想法則是建立在INTRO 2.0的基礎上，做了一些加筆。
Luxiem和Noctyx對於時間線的討論也是基於成員們的出道Lore，但Fulgur的小說我還沒讀，希望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對後輩溫柔的Luca一部分是基於本人形象，一部分是基於官網的介紹。
普通人只能聽見喵喵叫，這源於音聲，我們從未真正聽過Lucie的聲音。
來自地獄的三人組都不太喜歡提到地獄的事，不過每個EN的成員都有一兩個秘密，只要不搞出大麻煩也沒人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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