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資訊:
約翰.亨.伍里寧著,武漢大學《芬蘭史》翻譯組譯,《芬蘭史》,中國湖北:人民出版社,1973年
(原文著作資訊:John H. Wuorinen, A History of Finland,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New York and London, 1965)
第一章:國土與人民(頁1-43)
一、國土(頁1-11)
雖然自然環境不能作為「種族」形成的原因,但是自然環境的確會對人類造成影響,因此作者從自然環境開始討論。
芬蘭是最北的歐洲國家,面積為歐洲第四(蘇聯(註一)除外),十三萬一百六十平方哩(註二)。芬蘭全境幾乎全部都是低地,大多數地區海拔不到六百呎(註三)高,山區大多不到一千五百呎(註四),就連最高的山也不到五千呎(註五)。西邊和南邊的沿海地區群島環抱,而大多為農村,境內有許多湖與河,以及廣闊的森林。
芬蘭有現代的農耕技術、新式工業,芬蘭被視為是所謂的「西歐文化類型」,擁有高度的城市文明、教育與政治制度。
芬蘭沒有冰川與終年不化的積雪、冰積層。主要吹來自於墨西哥灣暖流的西南風和西風,南邊的波羅的海與兩個海灣,使得芬蘭氣候擁有海洋性質。二月北部大約華氏12度到5度(註六),南部是19度到28度(註七);七月北部是52度到57度(註八),南方是59度到63度(註九)。相較於其他同緯度的國家,芬蘭的自然環境並沒有對人類生活產生那麼大的限制。
此外,芬蘭的陸地目前仍是不斷上升中的,上升的部分露出海面,使芬蘭的領土以非常緩慢的速度不斷擴大中。
二、人民(頁11-34)
芬蘭的人口在1963年是四百五十二萬三千人(註十);語言方面,由於1919年憲法明文規定芬蘭語與瑞典語都是官方語言,因此芬蘭是芬蘭語與瑞典語並行的,使用芬蘭語的人口約占97%,而使用瑞典語的只有7.5%(註十一),大多數接受過基礎教育的芬蘭人是兩種語言都會使用的,而這兩大族群之外,芬蘭的少數族群極少,總地來說,芬蘭幾乎沒有種族問題或少數民族問題。
除此之外,在芬蘭,以瑞典語為母語的人(瑞典-芬蘭人)會芬蘭語的傾向高於以芬蘭語為母語(芬蘭-芬蘭人)會瑞典語的人(即瑞典-芬蘭人更有可能會兩種國語),只會瑞典語的人非常少,作者認為是這兩大族群的通婚,使得瑞典語的使用率下降,加上民族主義的發展,使得愈來愈多的瑞典-芬蘭人改以芬蘭語為主要語言。值得注意的是,作者認為語言在芬蘭人的日常生活中的影響微乎其微,雖然有極少數的瑞典-芬蘭人力圖劃清兩者的不同,但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簡單來說,芬蘭並沒有因為語言問題而分裂成兩個對立的族群。
芬蘭語和其他歐洲語言大不相同,僅有愛沙尼亞語和芬蘭語比較接近而已。雖然匈牙利語常被說成是芬蘭語的親屬,但實際上兩者的關係是非常遠的。有一些學者認為語言可以表明不同種族的親屬關係,但作者認為這種做法並不正確。
根據考古研究,在九千年或更早以前就有人居住在芬蘭,但是對現代的芬蘭人而言,他們大概只能追溯到從西元前二世紀開始,西元六世紀為止移居芬蘭的人們,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到芬蘭的,並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十八世紀的芬蘭作家們傾向於向猶太人找親屬關係,可是到了十九世紀,由於語言學的發展,學者從不同語言的關係,開始發展出語系與種族的關聯性,「印歐語系」、「亞利安人」等便是代表,十九世紀的芬蘭人種族研究也是如此,芬蘭科學家姆.阿.卡斯特倫透過芬蘭語言學的研究,在1849年提出「芬蘭人應該和突厥-韃靼、蒙古以及滿州-通古的諸民族歸為一類」,不過這個論點被後來的學者駁斥的體無完膚。
根據研究和考察,作者認為芬蘭人「種族上的祖先」都是「純粹的歐洲人」(註十二),更具體的說,芬蘭人是比較高的,多數是金髮、碧眼、白皮膚的,在瑞典-芬蘭人和芬蘭-瑞典人之間的差別幾乎不存在。和歐洲其他民族一樣,芬蘭人是有幾種不同血統的混合種族,主要是北歐人血統和東波羅的海人血統,並且由東波羅的海人血統略佔上風。作者認為,根據這些實際上的體質特徵,加上歷史上政治、宗教、教育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的發展,將芬蘭人和其他北方民族放在一類應該是沒問題的。
三、現代的國家(頁34-43)
芬蘭的人口分布是很不平均的,在1963年時,總人口的五分之三以上都集中在六個西南部和南部的省分,而這六省只有芬蘭的四分之一大。
宗教方面,芬蘭人的約有92%以上信奉基督教路德派,其次是希臘正教,約佔1.7%,其他宗教或教派只有0.3%,1962年的統計顯示,只有2.5%的芬蘭人是沒有隸屬任何教會的,綜上所述,作者認為教會與宗教因素並不是影響芬蘭史上政治發展或內部紛爭的主要原因。
1921年開始,芬蘭訂定了7歲到15歲都必須接受義務教育的法令;1961-1962年的統計顯示,幾乎所有7到15歲的芬蘭人都接受義務教育,但是在中等和高等學校受教育的人數則少很多(註十三)。
根據六十年來的統計(註十四),鄉村人口不斷流入都市,而在1961年的統計中,鄉村人口約占總人口的60.9%。在芬蘭獨立初期,農業是主要的經濟活動,而到1950年時,農業加上林業人口(在芬蘭統計中,兩者常合併計算) 卻只佔了41.5%,1960年減少到31.7%,農業人口只有26%。值得注意的是,在二戰後從農業轉向工業的速度加快,這是因為從1944年割讓給蘇聯的土地上撤退的人,大多轉向工業求職的緣故。
在西方民主國家哩,社會階級和階層是不易分辨的,僅能粗糙地加以概括,而這樣的狀況也適用於芬蘭。芬蘭的社會學家、歷史學家海基.瓦里斯指出:「(芬蘭的)社會整體在決定性的程度上,是一個工人與農民的社會,這就是說,是一個一般勞動者的社會。」但是作者也指出,儘管芬蘭的勞動者佔了大多數,卻沒有在政治上取得決定性的發言權,作者認為這顯示了保守主義在芬蘭的力量非常強大。
在過去六十年中(註十五),工業化使得芬蘭的工業與城市社會迅速擴大,生活水平大幅提升,中等與高等教育機會平等化,階級流動相對頻繁,這點可以從二戰前夕到1950年期間學校數目與入學人數的增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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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本書出版時為1965,蘇聯瓦解之前
註二:此為1965年本書出版時的資訊,「平方哩」為英制單位,今日面積為338,424平方公里(km)
註三:約182公尺
註四:約457公尺
註五:地理最高點為哈爾蒂亞峰,海拔1365公尺
註六:約是攝氏溫度-11度到-15度
註七:約是攝氏溫度-7度到-2度
註八:約是攝氏溫度11度到14度
註九:約是攝氏溫度15度到17度
註十:2014年統計,芬蘭人口約五百四十五萬七千人
註十一:此處為1965年左右的統計資料
註十二:原書註腳:卡爾頓.斯‧庫恩,《歐洲的種族》,1939年紐約版,第226頁;並參看176-177、252-253、258-259、270-271、294-295各頁的地圖;還可參閱伊‧伊‧米科拉:《真正的芬蘭祖先》,載《歷史雜誌》1929年赫爾辛基版,第81-85頁和克.維爾庫納的研究,見《卡勒瓦拉學會年報》,1948年赫爾辛基版,第27-28卷,第244-290頁。
註十三:1961年適學年齡的兒童約八十三萬六千八百人,其中只有一百九十八人未就學;同時中等學校有二十二萬八千四百名學生,該年大學註冊人數(新生人數)共兩萬八千八百五十人。約翰.亨.伍里寧,《芬蘭史》,頁36-37
註十四:本書成書往前推六十年,約是1900-1960之間的變化
註十五:本書成書往前推六十年,約是1900-1960之間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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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心得:
基本上這本書是在1965年出版,1973年翻譯成簡體中文的,所以在讀第一章時產生一個大問題:
裡面引用的數據在現在看來都太舊了,並不符合21世紀的芬蘭的狀況
因此必須不斷上網google,確認一下現在的狀況到底如何(雖然google到的也不一定是正確的資料就是)
另外,在讀這本書的時候也可以明顯地發現
1960年代和現在的史學所重視的部分應該是不同的(也有可能是作者本身的觀點?)
首先是,作者在第一章花了很大的篇幅在講種族起源與種族關係,這點現在看來其實還......滿妙的?
雖然作者批評「將語言學作為種族關係的證據是有問題的」
但我覺得他從外表特徵去說明種族關係的論點沒好到哪裡去
再來是,作者也花了一定的篇幅在講「社會階層」
雖然他自己說「歐洲民主國家的社會階層不明顯」然後還硬要談實在是讓我覺得有點莫名
不過也許在那個時代(1960年代)的想法就是這樣也說不定,或許等我修了史學史就可以懂了
這個問題目前就先放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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